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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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平静地宣告自己的身份，宣告对冷芳携不感兴趣，以此证明他不是郑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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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弄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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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芳携是最强效的催化剂，甚至让郑说回忆起独属于郑白镜的记忆，甚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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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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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狠狠捣碎镜面，哗啦碎裂的银层和玻璃基片，在指节和手背上划开数道口子，带出淋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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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说拧开水龙头，神情阴郁地冲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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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擦手时，他忽然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一点没有留手，侧脸被扇得通红，隐隐有肿起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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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说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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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死人不甘寂寞想要重返人间影响现实，但死人终究已经死了，他才是身体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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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会重蹈郑白镜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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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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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芳携吃完饭，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郑说才又出现在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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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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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是什么，手上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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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芳携觉得奇怪，半个小时不见，怎么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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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也黑沉，看起来心情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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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不收拾，来当大爷？”说话的语气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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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郑说系上围裙，冷着脸收拾残羹冷炙，冷着脸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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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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