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个小火炉，难得睡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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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睡着前还在想，自己肯定是疯了，跟一个认识不到五个小时的人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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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前二十几年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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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天有个人告诉他，他今晚会和一个人抱着睡觉，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的脑子抽进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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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洛璃睡得很沉，而宴卿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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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醉意缱绻的光，他的酒还没醒，但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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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坐起身，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凑近了这个人的脸，嗅了嗅他的气味，嗯……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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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伸出手，戳了戳洛璃的脸颊，对方撇过了头，把宴卿吓得连忙抽回手，静止了三秒，发现洛璃并没有清醒，宴卿又伸手去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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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宴卿眼里的世界开始扭曲，有些时候总能看到无数光怪陆离的东西，而他身边偶尔会出现一个人，没有脸，整颗头颅都是无数腐烂的枯枝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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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糜烂的气息，流淌着脓血，甚至有些会长出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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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凑近了洛璃的脸，用鼻尖蹭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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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呓语一声，推了宴卿一把，惹得他很不高兴，直接翻到了洛璃身上，坐在他的胯部，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的洛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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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洛璃惊醒，宴卿念着一串没有人听得懂的话，洛璃微微睁开了眼，然后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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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微微一笑，趴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洛璃看，就这样看了很久，直到腰都酸了，宴卿才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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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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