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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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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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颤着手扑到洗手池前，开了水，将哭嚎哀叫着的酒液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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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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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宴卿也已经浑身都是冷汗，剧烈的喘息着，却好像怎么呼吸都不够，浑身都颤抖着，双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撑起身子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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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撑起身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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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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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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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看着自己憔悴的脸，苍白的脸上带着薄红，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去抚摸一下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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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尖触碰到镜面之前，宴卿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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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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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颗头都是一大片腐烂的枯枝败叶，两个血洞往下流淌着脓血，蛆虫在里面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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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一动也不敢动，他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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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镜面之时，身后的人突然举起了一把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干脆地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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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黑血瞬间炸开，整颗头颅都爆裂开，而他的身体，还是屹然不动地站在宴卿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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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支离破碎地喷溅血液，那些鲜红的滴流化作万千双长着蹼的手，想要钻出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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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咬着牙关，闭着眼睛，浑身都提不起劲来，终于在那些东西钻出来之前，一拳砸碎了镜面，而镜子里的人并没有消失，只是碎成了无数个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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