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bsp;眼神是洛璃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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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往日的忧郁沉闷，却是满满的脆弱和恐惧，看得洛璃连呼吸都忘了，连忙靠近了他，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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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才听见宴卿沙哑又低微的声音：“不要让它们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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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抬眼看了医护一眼，宴卿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只好让他们先出去，等宴卿情绪平息一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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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千万小心，他的状况……很有可能再次弄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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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叮嘱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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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别怕，他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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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没有说话，但洛璃感受得到，他的情绪依旧很不稳定，他不知道宴卿在恐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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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只见过他哭过一次，但神态和这次并不相似，洛璃的直觉告诉他，他上次遇到的，是另一个人格，那个倔强的，强硬的，撑不住也要逞强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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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人格，明显比上次那个要胆小，要脆弱，像只被人丢弃的猫，冲他伸着手，期望被人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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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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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低声哄着他，宴卿闭着眼睛，不敢睁眼，他害怕一睁眼就看见无数个骇人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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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一睁眼就看见一个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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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在纯黑的世界里，他才能沉溺在洛璃的气味里，沉溺在温柔和暖意里，逃避那些痛苦的，远离那些肮脏的、丑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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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的肩头越来越湿润，脖子里都滑进了眼泪，宴卿靠着他的脖子，小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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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叶封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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