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亲得红肿湿润,看上去鲜艳欲滴。半眯着的灰色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挡,显得更加漂亮迷离,和他清醒时判若两人,仿佛还陷在某个美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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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由着谢泉发这种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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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扬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离开庭时间只有三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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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戴上,我给你找车,你先回去。”陆南扬从他口袋里摸出眼镜,架在他鼻梁上。谢泉全程都没什么反应,始终垂着眼帘,笑盈盈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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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扬啧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他粗暴地扯着谢泉的胳膊往外拽了一把,谢泉也不反抗,踉跄了两步就这么乖顺地任凭他拉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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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扬一手拉着谢泉,一手掏出手机叫车。法院的走廊上有几个路过的人,有的朝他们瞟来两眼,有的根本连头都没抬,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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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里多的是离奇的事和伤心欲绝的人,两个从厕所里出来手牵手的男人实在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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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走到法院门外,刚好有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这下车也不用叫了,陆南扬把手机揣进兜里,回头看向谢泉。谢泉低着头,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镜歪歪斜斜,仿佛很困似的双眼要眯不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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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扬的胳膊在他腋下撑了一把,另一只手替他打开车门,然后把他往前一推,谢泉便踉踉跄跄在车后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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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司机摇下车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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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扬报了谢泉家的地址给司机,怕谢泉现在的状态等会没法付钱,又从包里抽了张一百块的现金塞给司机,“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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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陆南扬后退一步准备关上车门时,忽然感到衣服下摆被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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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看到谢泉正伸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漂亮的眼睛泛红,睫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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