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哭得打嗝,根本没法答话。老妈妈替她答说:“叫张二娘,前些天家里人卖过来的,绝对清清白白,良家来的。”
张鬼方有点同情,说:“多少银子赎身?”
老妈妈一笑,说:“这个嘛,就有点贵。”张鬼方打断她说:“你只管讲。”
阿丑气得又在底下踩他一脚,心想:“老是瞎讲这种摆阔的话。”
然而已经晚了,那老妈妈道:“十两银子。”
张鬼方皱眉道:“哪有这么贵的,我顶多顶多出七两。”老妈妈笑道:“老爷刚刚才说,让我尽管要价,哪里有反悔的道理。”
张鬼方嘴笨,讲价讲到这里就是死胡同,钻不出去了。阿丑一手拦着他,突然插嘴道:“这个二娘我们带走,银子就不给了。”
老妈妈一怔,说:“再蛮不讲理,我们不卖了,自家关门做生意,赚得多多了。”
阿丑盯着她说:“这个小孩来路不正吧。”
老妈妈登时色变,说:“不卖了不卖了!”要推他们两个出去。
阿丑坐在椅上不动,又说:“这小孩两手干净,冬天也不长冻疮,一看就是不做活的。鄣县这种地方,富家的金枝玉叶才这么养。”
那老妈妈急得眼红,从角落拿了笤帚,叫道:“讲了不卖了,你唠唠叨叨是啥意思?”举起笤帚要往阿丑头上打。
张鬼方看出端倪,霍然站起来,横刀架住笤帚,吓得老妈妈不敢妄动。
眼下还算早晨,姑娘、龟公都未起,也没人能来救她。见那老妈妈清净了,阿丑便敲敲桌子,又说:“这种人家不可能轻易卖女儿,最近也未听过有谁犯下重罪,被贬入贱籍,这个张二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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