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波浪,脚步又和快刀切豆腐似的利落。阿丑真诚道:“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马。”张鬼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使劲搂一下阿丑。
等那马贩子回到原地,张鬼方已经迫不及待,问道:“这一匹马多少钱?”
时价一匹劣马约要二三十两,一匹好马叫价能要五六十两,更顶尖的马儿,七十两也是有的。结果马贩子开口就说:“要四百两。”
张鬼方顿时傻眼了,叫道:“我就是有四百两银给你,你搬得动么?”
那马贩子笑道:“搬不搬得动的,不必客人操心。”张鬼方又说:“全鄣县也找不到出得起四百两的人罢!”
马贩子又笑道:“这匹马原要带去京兆府卖的,我嫌路远,又急用钱,才在这里卖卖看。不然年后我就去长安了。”
这和平措卓玛给他治伤不同,平措只要一张欠条,买马却要实打实的现银。张鬼方手头零的整的银子加在一起,顶多凑出来一百两。剩下的钱去哪里找?
张鬼方推推阿丑,意思是要阿丑帮他讲价。阿丑悄声说:“张老爷,这匹马真是挑不出毛病,这个价讲不了呀,做贡品也是好的。”
张鬼方更为难了,左思右想,还是不舍得金狻猊拱手让人。最后一咬牙,和马贩说道:“你替我留半个月,留到过年。我一定凑出四百两给你。”
两人回到家中,张鬼方立马跑进房里,把家当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手头现银以外,他有几张品相不错的毛皮。一张是豹皮,一张是棕熊皮,还有一张虎皮,都是他半路上猎的。他叫阿丑来看,问:“这些卖得多少钱?”
阿丑道:“这些卖不上价,顶天十两吧。”张鬼方抓耳挠腮,还是把毛皮一股脑塞给阿丑,说:“替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