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弟子平日都在峰顶练剑,翡帷翠帐,山色好看,而且上山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比较磨练心志。这次两人也往峰顶走,没想到天黑路滑,两人又喝醉了,走不稳当。不知是谁把扁担扔在半路,东风踩上去,登时一滑。
子车谒连忙伸手拉他,自己却一脚踏空,从山径旁边摔下去,昏了一整天。
东风自责不已,掉了一天一夜眼泪,师父更是气得要死,在子车谒床前数落他。
子车谒正好醒过来,面如金纸,静静听了一会,反而回护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和师弟没有干系。”
等师父走了,子车谒说:“师弟,你过来一点。”东风坐来床头,子车谒说:“再近一点。”
东风俯下身,听他要讲什么。子车谒笑道:“师弟长大成人了,也要多担门派的事情。”
东风含泪不响,心里说:“我不像师哥那样厉害。”子车谒仿佛能读心,又说:“不要妄自菲薄。”
东风不答。子车谒说:“再近一点。”东风心脏怦怦直跳,几乎半躺在师哥身旁。子车谒凑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默然半晌才说:“师弟,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
这个梦已经很久没做。每回梦到此地,他都要惊醒一次,这次也不例外。
阿丑只觉心口绞痛,眼前雾茫茫的,只有一个白衣人影坐在旁边。
他恍然以为子车谒来了,心中没有害怕,反而暖洋洋的,很是安定,轻声叫道:“师哥。”
那白衣人默然不语。阿丑疼得大汗淋漓,说:“子车谒,吐蕃人有一种奇怪的药,念经念出来的,很有用。”白衣人道:“嗯?”阿丑说:“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治得好。”
那白衣人说:“什么意思。”阿丑努力揩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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