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措卓玛道:“当然追得上。”张鬼方道:“那你将瓶子给我,我害别人去。”
阿丑自始至终未出一声,张鬼方坐到他身边,说:“你可真硬气,张老爷刮目相看了。”
阿丑依旧静静躺着,张鬼方掀开薄被,只见他面色蜡黄,双眼紧闭,已经晕过去了。
张鬼方怕他有事,伸出食指,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一点,说道:“醒醒,阿丑。”又是好半天他才睁开双眼。张鬼方说:“别人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没报仇,可不能死了。要是你死了,张老爷的钱可就白花了。”
阿丑哑着嗓子问:“花了多少?”张鬼方道:“花了三两。”
阿丑不信,说道:“治一条手臂都要三百两。”
张鬼方说:“要是收太多钱,张老爷不治了,平措就一厘都拿不到。”他掐着小指尖,比给阿丑看,又说:“你这个小汉人,就值张老爷的这么一点儿。”
养了好几天伤,外面商铺都开门了,阿丑终于能下地走路。张鬼方把他关在屋里,只叫他在房间里绕着圈子走,不让出去。阿丑便站在窗洞后面,看院里两个人说话。
这间屋没有马厩,两个吐蕃人不忍心金狻猊风吹日晒,临时搭起一个小棚,屋顶铺稻草,棚内放牛羊贩手里收来的干草、集上买的蔫巴白菜,放清水,供金狻猊的吃喝。平措卓玛此刻站在棚里,给金狻猊戴上马嚼子、马鞍。张鬼方道:“你要出去骑马?”
平措卓玛道:“带它跑跑。”张鬼方道:“也带我去吧。”
平措卓玛将脸一板,说:“不行。”张鬼方央求道:“之前我都让你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