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举刀迎上一步。何有终却在半空一拧身子,脚底在刀背上蹬了一蹬,朝圆海大师扑过去。
东风又惊又怒:“何有终,你在屋顶上偷听,应当听见了。你的名字还是圆海大师所取的。”
何有终叫道:“关我什么事,是我要他取么?是我要他取么?”他一击不中,从地上抓了一片碎瓦,和东风斗在一起。东风说:“是你娘要他取名,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对圆海大师动手。”
何有终哈哈一笑,说:“我连我爹都杀得,为什么杀不得和尚?”
东风手腕一抖,把那碎瓦片削掉半截,尖角削平了,一面说道:“你为什么要杀谭怀远?”
何有终换了一片瓦,不假思索道:“因为他欺负我娘。”东风冷道:“谭怀远欺负你娘,这点不错。但谭怀远对你也一点儿都不好,你不记得自己,单记得你娘么?”
何有终微微一愣,东风说:“你娘对你不好,你却死心塌地地为她卖命,这是什么道理?”
何有终狂叫一声,手里瓦片乱挥乱舞,不要命似的扑向东风。东风闪身避开,何有终一瓦削在板凳上,那板凳立刻平平整整地断作两半,不像烂瓦片削的,倒好像刀劈斧凿一样平直。
东风暗暗心惊,想道:“才几天没有见面,何有终内功深到不可估量的地步。是他这几天又有进益,还是在郭子仪军中,他其实韬光养晦,骗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