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血淋淋的山鸡,说道:“是鸡要死了。”
张鬼方紧赶慢赶跑来,发现上当,没好气道:“死了正好炖汤。”众沙弥吓得不敢出声,东风斜他一眼,说:“吓唬小孩算啥本事,吓方丈去。”
张鬼方不响,东风提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山鸡,安抚道:“好啦,受伤而已。带回去上药,还是能活的。”
众小沙弥正要把那山鸡接走,张鬼方插话道:“山鸡不是会飞么,怎么伤的?”
东风说:“昨天下大雨,被雷劈了,被树枝刮一下,不稀奇吧。”提着鸡掂了掂,才发觉这只山鸡断了一只翅膀,脚也受伤了。伤口不像撞的刮的,甚至不像野兽撕咬,却像被人用暗器打了一记。
张鬼方道:“少林尽是和尚,山上猎户早就避难跑了,谁打一个山鸡玩?”
东风抬起头看他,两人俱是惊疑不定。就算是居士林借住的客人,也会遵寺中戒律,戒杀生、戒荤腥。此地会武功,还动辄出手的,只有陈否一行人。
但不管是何有终、施怀还是子车谒,想要飞石打一只山鸡,一定一击毙命,不可能还留它一口气。东风拨开山鸡耷拉的半边翅膀,见它翅底夹着一颗蜡丸,牢牢粘在绒毛上。
东风指甲一划,将羽毛切断了,不动声色地收起蜡丸,才道:“去上药吧。”把鸡递给小沙弥。
他俩走到林子深处,四下无人,才把蜡丸按开。里面是一张熟纸,最中央画了一个圆圈,圈上一十三个墨点,中间还有一个小人。朱砂批注,细细密密写了许多小字。有子车谒的字迹,也有陈否的。又横七竖八,画了蜘蛛网也似的墨线。张鬼方道:“这是……”
东风一根手指按上他嘴唇,说:“我们快回去。”找见昙丰、昙秀,叫他们细细读过纸上内容。昙丰昙秀都说,这就是依棍阵编出来的破解之法。不仅列出阵法许多变化,还把阵位上每名棍僧都评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