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quot;走艮,第三式,"张稷的声音冷冷地在背后响起。张芝学艺不精,光记得住刀法,步法离融会贯通还远着呢。刀法的第三式便是“魂销欲死”,是他学过的,步法却不知道腿往哪儿跨。眼见就要被那黑衣人一把抓住,张芝就地一滚,竟侥幸躲开了。那人一抓不中,反叫他从胁下滚到身后,正待转身时,张稷抬手又掷三枚果核,叫道:“砍!”
张芝不及思考,连忙举起长刀,正是“魂销欲死”的最后一着。这一刻,七年来清晨的每一次挥刀构成了无穷的了悟,速度、准头和力量从这了悟之中汇入他现在的身体。张芝突然福至心灵,握紧刀柄,用尽浑身力气劈下。那人顿时被锋锐无匹的刀锋划开,从后脑到尾椎,分毫歪斜也没有,断断活不成了。张芝被鲜血淋了一头一脸,后怕得手脚冰凉,拖着长刀走回山洞里。
张稷靠在石壁上,招呼他过来。张芝觉得祖父浑身又变得滚热,就像一个炭炉一样烫,眼神也混沌不明。张芝邀功道:“外面的贼人死了。”
张稷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了一声。张芝怕他睡着,绞尽脑汁地与他说话,道:“杨先生要是回来,该不会被他们抓去吧?”
张稷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了一声。张芝怕他睡着,绞尽脑汁地与他说话,道:“杨先生要是回来,该不会被他们抓去吧?"
他祖父就像听到笑话,胸膛重重地起伏几下,道:“我只在想,我这三忘刀法,刀谱烧成灰了,你记不住,立刻就要失传了。”
张芝听不得这话,急道:"怎么会呢!日后祖父慢慢教我,总能记住的。"
"你是没什么悟性,”张稷说,“可惜你爹生来经脉俱废,否则照他这样,三忘早已练成了。”
“三忘是什么?”张芝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