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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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没有听懂这话里的潜台词，艾波洛尼亚一面迈步向咖啡馆走去，一面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我爸爸说你经常擦鼻涕，可是昨天看你，似乎没有准备手帕。是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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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咖啡馆前的水井广场人格外地多，很多上了年纪的夫人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水井边晒太阳、织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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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太里先生和老夫人们的注视下，迈克尔为少女拉开椅子，确认她落座且舒适后，才解释说：“之前被人揍了一拳，骨头碎了，压迫了面中的神经。现在鼻窦被长错位的骨头压迫，会不由自主地流鼻涕。这两天，塔查医生给我敷了一种药，可以暂时缓解这个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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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洛尼亚咦了一声，好奇地凑近看他那半张歪歪扭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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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因她的靠近而本能地紧张，又因为这靠近产生莫大的渴望，希望她再近一些，最好近到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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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麻醉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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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尽量不去看她那双棕色带紫的大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一些不合时宜的渴望，回答：“应该是的，这半张脸没有知觉，非常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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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艾波洛尼亚瞪大眼睛，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父亲，恶作剧般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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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一时凝固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到了脸上，刻骨的战栗从她触摸到的皮肤扩散，经由血管流向四肢百骸。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捉住那只手，像舔舐奶油一样，亲吻她小手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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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浑然不知，一个劲儿地问：“是什么感觉？像隔了一层东西，还是完全没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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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有理由怀疑艾波洛尼亚在勾引他，视线在她那张如梦似幻的精巧脸庞上逡巡，妄图找到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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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迈克尔无奈回答：“只有一点轻微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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