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猜到了。褚西子在信里写,想和他见一面。每封信她都留了电话,每封信里也都问了,他在酒店住的房间号。
直到今天早上这封,褚西子依旧留了电话,但没有再问他房间号。这意味着什么?他捏着喷过香水的信纸,眉毛轻绞抬起脑袋问程程。
“这意味着,”程程认真思考,继而恍然大悟,“我们明天要走,所以她放弃了?”
夏阅面上轻轻噎住,“这意味着,她已经知道了。”
程程吃惊,“是谁告诉她的?”
是谁告诉她的,夏阅也想知道。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梁栎柠才来一天,她就已经知道了。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可夏阅没有证据。
但褚西子如果要找他,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陈今让他别惹事,他也不想让女孩子难堪,首先想的是要怎么避开。
浅粉信纸摆了满地,空白处印着红唇,香水味浓烈而刺鼻,是他不喜欢的味道。他将信纸塞回信封,整理到最后一封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他坐在地毯上没动,程程跑过去开门,叫了一声“陆老师”。夏阅愣了愣,手上信纸没来得及收,顺手折叠塞进口袋里。
他穿了件薄衬衫,只有胸前有口袋。信纸将口袋撑满,夏阅朝门边抬头,看见陆商长腿迈开,走到地毯前蹲下,黑眸平视他询问:“没看手机?”
“……没有。”夏阅张了张嘴,神色略有不解。
“年导有事找你。”男人道。
夏阅这才“哦”了声,终于听明白他的话,回头四处寻找手机。但刚才还见过的手机,这会儿不知道丢哪了,他压着地毯来来回回摸,抬起眸子要问程程,才发现程程人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