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任东阳的自我意识在海域中准确抓住他手腕的刹那,他有一种被冰凉的水母触丝缠绕的不适感。
即便脱离了对方海域,这感觉仍未消失。他不确定这是自己对任东阳的畏惧,还是任东阳精神力对自己的反作用。总之,触丝仿佛在皮肤上留下了看不到的鞭痕,疼而痒。
隋郁握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覆盖了残余的不适。
抓住你了?隋郁问,什么意思?
任东阳发现了向云来,并且知道向云来在试探自己的海域。他非常警觉,向云来根本找不到进入他深层海域的机会。同时向云来发现一件事:任东阳变正常的海域,比他不正常的时候、被罗清晨控制着的时候,更诡异难明。
水母仍旧是异样的形态,而他的海域不再是海边和沙滩。出现在向云来眼前的是一条漆黑的隧道。向云来只记得那隧道一直延伸,地面幽幽发光。洞壁仿佛刚凿出一样粗糙,触感却柔软极了,手伸过去会感觉构成隧道的似是活物,且这活物还会把向云来的手往里吞。
可惜无法再探索了。如今只有这一段无穷无尽的隧道留在向云来的海域里。
我怀疑那是水母的消化道。向云来喃喃说,水母有消化道吗?我忘了。
隋郁:他还说了什么?
向云来:就一句话,你来了。
隋郁:他知道你会来。
向云来:他了解我。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异常真实,但又令他有一种反胃的悚然。即便是在跟任东阳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即便他当时仍对任东阳怀着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崇敬、仰慕,任东阳和他也都一样心知肚明:在这段关系里有人压抑了自己的真正情绪,扮演温顺的宠物。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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