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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还会说:“现在室外温度多少你不知道吗?”
沈桎之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很及时住了嘴,只问了前半句。
池煜眨了眨眼,被问得紧张了,说:“我也没睡着。”
听起来答非所问,又像是延迟地在作答沈桎之的上一句话。
沈桎之对此很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进屋谈。”
池煜此刻内心思绪繁绕,哪怕吃的药只有平常的一半,副作用也还是明显得很,脑子像被厚重的雾包裹着,晕乎乎的。他疑心一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很郑重地问:“你是沈桎之吗?”
这句话一出空气就立马变得沉默。
沈桎之今晚其实睡着了,但确实觉浅,被禁锢在一个雪人的身体里实在很难受,不能作任何动弹,只好心里默念自己是在闭目养神,却从未祈祷过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其实他希翼着次相遇的真实性,哪怕自己只是一堆即将融化的雪。
池煜问他是不是沈桎之。
多么简单一个问题。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自我介绍,开头定是“我是沈桎之”,无论后面跟着的缀称是沈家某某执权人还是某某学校班级学生。
一个人的名字该是自己最熟悉的,一个人的意识该是自己最明确的,但如今沈桎之免不了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这一秒沈桎之才真切反思此情此景的荒谬性,他想,他是变成了池煜家的雪人,还是真的喝醉产生了一个漫长的又真实的梦境,实在有点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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