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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盛便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很有礼貌地:“既然没有大问题就不折腾了,让沈总先在这里休息吧。”他向池煜轻轻点头,“打扰了,小池总,我们明天再来。”
池煜点了点头,将他们送到门口,关门那瞬间才后知后觉明白当时何盛那一眼。
他想,何盛大概误会了。
又想起来沈桎之刚表的白,又觉得可能何盛也算不上误会。
他有点头疼,看了躺在床上的沈桎之好半晌,站在原地像一个木偶。
沈桎之睡相很好,既不需要他帮忙掖被子,也不需要他做其他任何事,于是他只好静静地看着十年未见的人,如同刚刚他只能沉默地听沈桎之的坦白一样。
看了半天之后他很轻地关上房门离开。
池煜走去自己的房间,又去客厅,最后去阳台。
这个屋子太多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因为没有落尘,东西又原处摆放,池煜总在故地重游的过程里恍惚,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客厅的中央还摆着两个人的合照和奖杯,池煜走过去,很轻地碰了碰。
那天晚上困住的不止沈桎之。
池煜想,他至今都记得沈桎之对他讲出不做科研那一秒,他的耳鸣第一次爆发,气势汹汹,无法抵挡。
尖锐的鸣音在耳边持续十来秒,而池煜一动不动,连自己的心跳都不再感受到。
他那半年里无数个夜晚都忧心过沈桎之同他讲别离,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池煜对沈桎之坦白,讲他曾经是自己的榜样,讲自己崇拜他,其实内心却还是在希翼对方回心转意,能施舍自己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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