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大概也是二年班之后,他就不寄信了。那个时候他母亲逝世了,他回了大陆好几趟。这个采访就是在他母亲去世之后,被狗仔逼得真的走投无路,才那样讲......”老师不忍地别过头,“他那个时候还那样小......没有任何一个家人在身边。我们去家访,那个屋子只有他和一只小狗。”
池煜再三恳求之后老师软下来心,于是让池煜留下邮箱。
他只在香港待了一天,傍晚的时候直接飞向国外,上飞机之前他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零碎的一些童年沈桎之。
在比赛上捧着比自己头还大的奖杯,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眼神亮亮的,盯着镜头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坚毅这个词。
还有几张生活照,大概是参加什么比赛需要提交的简历上附加的,池煜在那里看见记忆里的沈桎之,幼稚但是英俊的脸,蹲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旁边是一只正襟危坐的小土狗,也盯着镜头,耳朵立起来,端坐在草地上跟旁边蹲着的沈桎之一模一样高。
万米高空上池煜没有办法控制地想起第一次坐飞机其实也是同沈桎之一起。
人生到底怎么能这样。
明明只是几乎一万天里的三百多天,可是翻起回忆里时对方却无处不在。
池煜很轻地用手指隔着屏幕抚摸沈桎之的脸,心里酸酸胀胀的,不知道是该难过那个时候的他孤独得过份,还是该庆幸还好他有旺财和一份太过美满的记忆进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