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沈桎之是傍晚来也很好,昏暗的夜色已经低低沉下来,有时候路灯还没来得及开,这样视野都不明亮,池煜就会斗胆坐在实验楼最近的长椅上,很近地看着沈桎之在距离自己十米以外路过。
如果是晚上的话,他还能通过哪一间教室的灯亮去直接判断沈桎之去了哪里。
大多数沈桎之都是一个人来,赶进度的时候就走很快,衣决翩翩,因为周遭没人所以不必摆出什么好脸色,显得整个人都冷冰冰的。
池煜总是不由自主地将他同两年前对比,深刻地意识到少年和男人的区别。
沈桎之真的变了。忘记那一天池煜忽然这样想,或许一直在原地不肯迈出去的只有自己。或许耿耿于怀的只有自己。
因此池煜本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要破灭。
这两年他过的不怎么好,沈桎之算作自己人生里明亮耀眼的一道光,斩破了过去的黑暗,给池煜无限希望,却又忽然抽手离开。很多次半夜的时候池煜失眠,不由自主点开同沈桎之的聊天框,盯着头像看了半天却什么都讲不出来。
曾经最最好的挚友,曾经最最心动的少年,如今只是一个连面都不敢再见的人。
“你离开之后我总失眠这不是在怪你或者是什么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不过当时我真的太年轻,再彻夜难眠我也不知道怎样开口跟你讲我还想你。”池煜说着说着,眼睛也热起来,他顿了顿,很轻地往上抬了抬头忍住眼泪,又继续讲下去。
他说:“池士擎那个时候对我很严格,有空就会打我,逼着我想争夺家业。那个时候高三,我必须要做出抉择。当然是不会走他安排的路的,其实我纠结的是另外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