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随即这种愤怒就会上升失望,上升厌恶……他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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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先知道路之恒现在的心情,如果好的话,或许他还能哄一哄,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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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黎乐赶紧打开手机,找到了那个名字拨过去,静静等着对面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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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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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不死心,继续拨打。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第五遍,就在黎乐准备挂掉时,一道好听的男声传来过来:“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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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的心终于落地了三分:“博洋,你在之恒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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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博洋是路之恒的助理,他谨慎小心兢兢业业,办事从未有过差池,路之恒很器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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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总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吗?”向博洋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个输入好程序的机器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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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要找之恒,但他不接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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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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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公司的路上。”黎乐看着手表:“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了,能麻烦你和之恒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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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博洋那边安静了几秒:“……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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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听见了话筒对面的嘈杂声,似乎是几个人在吵架,还有几个好言相劝的声音,但无论他怎么竖起耳朵仔细听,都没有捕捉到路之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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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了最近的声音,是一阵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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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吵架声戛然而止,有关门的声音,电话那头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似乎是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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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我现在下楼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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