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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为感情的糖,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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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恒用尽全力替他擦去眼泪,提着最后一口气,他动了动唇:“我不后悔,阿乐……我很爱你,每一个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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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耳边再没有了黎乐的声音,他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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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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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整整持续了十五个小时,黎乐也在门口坐了十五个小时。直到医生出来告诉他“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多亏及时注射了止血剂,不然等送到医院血都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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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剂?黎乐想起来了,应该是那支空的针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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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从黎乐那里知道了大致经过,听到路之恒为了救他心甘情愿剜腺体,她震惊之余心情也格外沉重:“人什么时候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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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医生叹了口气:“我从业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亲手割腺体的情况,也算是福大命大没有伤口感染,不然这条命都难保了。唉,这是遇到什么事能对自己这么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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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问:“那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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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beta了,易感期信息素什么的就更不会再有了,你是他爱人是吗?”见他眼睛通红,医生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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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吗?消逝的爱能再叫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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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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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只当他还在生气,于是苦口婆心劝道:“小两口在一块擦着碰着有些矛盾也正常,各退一步就过去了,不至于伤着自个儿啊,你看这事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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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就走了,而留在原地的黎乐脸色却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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