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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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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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看见一只手揪住了另一个人的头发，狠狠往路灯杆上撞，“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似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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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冷空气中弥漫开来，混着泥土的腥气，钻进楼吟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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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拎起地上的书包，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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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时，爷爷正坐在饭桌旁擦听诊器，看见她进来，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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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点点头，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脱鞋的手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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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在锅里温着，”爷爷放下听诊器，站起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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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写作业了。”楼吟低着头换鞋，声音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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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看爷爷的眼睛，爷爷是医生，看人的眼神太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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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爷爷没多问，转身往厨房走，“刚去给老王家的小孙子看了看，发烧到三十九度，现在退下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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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跟着进厨房，看见锅里果然温着饭菜，是她爱吃的番茄炒蛋和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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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诊所就在隔壁，镇上就他一个医生，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半夜被叫醒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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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爷爷把碗筷摆好，又去拿了双筷子坐在对面，看着她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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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往嘴里塞着饭，番茄的酸甜味压不住喉咙里的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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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都是淫水的味道，幸好被青草味盖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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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刚才公园里的场景，那些一模一样的脸在打架时扭曲变形，血珠溅在草地上，像散落的红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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