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变质

吟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林薇薇和许琪刚才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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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子书修应了一声，像是听到“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淡，他忽然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热情，又带着点勾人的意味，“她们好像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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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喜欢！”楼吟压低声音，“是病态！是想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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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刚说完，后排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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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正为了谁能“先保管子书修用过的草稿纸”吵了起来，其中一个猛地推了另一个，那人撞在桌角上，疼得眼圈发红，却死死盯着子书修的方向，含着泪说：“我只要一小片，真的只要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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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突然想起张岚，也是这样，变得越来越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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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引导的？”楼吟盯着子书修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清澈的光里找出一点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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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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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承认“今天吃了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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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倒吸一口凉气：“你很想被分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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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他无辜地摊开手，掌心白净，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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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双手，昨天帮前排女生捡笔时，让对方当场尖叫着说“愿意把这只手供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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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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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啊。”子书修转了转手腕，校服袖口滑下来，露出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她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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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吟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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