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沉默本身,就是种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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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的眼神愈发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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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睫羽低垂,那目光舔舐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狼狈,从凌乱汗湿的鬓发,到咬破红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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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颈侧锁骨上,被他用精斑涂抹的别人留下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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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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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玥被迫嗅着他身上残留的灰尘霉味、汗液的咸腥味,以及喷了再多的香水也难以完全掩盖的雄性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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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奔涌,撕扯着最后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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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说点什么,这贱狗真是纠缠地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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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动干裂的嘴角,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挑衅似的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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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仔,你家把我爸折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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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仔——这个带着童年创伤的外号,用来狠狠捅向他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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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指望能听到真话,更没指望他能说出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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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激怒他,用最不堪的过去刺痛他,是现下她最好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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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还敢期待她之后能说出什么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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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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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沉聿珩的眉头蹙了一下,下颌线骤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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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将那丝狼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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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对这个久违又耻辱的旧称极度不悦,却并未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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