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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脆弱到需要你保护的孩子,我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做。”秋华年把十六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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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梅家出事的时候,你应该只有五六岁吧。我娘亲如果还活着,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非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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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年扬起笑容,“你可以这么想,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家人,我是你的姐姐派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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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后退了半步,从身体到精神都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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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腿上绑满沙袋在房梁上挂过一夜,也曾抱着一块浮木在水里漂泊过数日,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能难倒他的环境了,可在如此安逸温馨的碧纱厨中,他竟感觉自己几乎在平地上无法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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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年放松了些手劲,“我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但你一定要明白,你不是孤立无援,无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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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绝对不会乖乖听你的话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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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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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往外走了几步后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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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半靠在架子床上的秋华年,午后的阳光在室内荡漾,空气中的微尘缓缓飞舞,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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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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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空消失在了阳光里,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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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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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杜云瑟回来后,夜深人静时,秋华年对他说起下午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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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火跳动,秋华年穿着和杜云瑟一样的月白色的丝绢睡衣,从后面搂住杜云瑟的肩膀,把头搁在颈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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