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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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成了太子嘉泓渊最信任的暗卫，也是陪伴他最长最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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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需要时刻隐藏在房间的阴暗处，嘉泓渊却不允许，只有他们两人在室内时，嘉泓渊每次都会精准无比地把十六从藏身的地方找出来，时间久了，十六便养成了坐在嘉泓渊旁边盯着他看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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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泓渊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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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苍白虚弱的孩子走在刀光剑影中，在阴谋诡计里一步步积蓄力量，发展势力，成为当之无愧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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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在人前永远温和如玉，美名遍布天下，背后却心狠手辣，阴鸷偏执，不肯给仇人留一步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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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他的手腕，他的疯狂，也知晓这么多年来他每一次的不甘与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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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嘉泓渊只允许十六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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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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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愣了一会儿神，猛然惊醒，发现嘉泓渊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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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泓渊勾起一点唇角，“在想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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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垂眼，“栖梧青君送来信件，不出十日他便能返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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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泓渊接过信件，没有打开查看，先放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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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万寿节要到了，又要进宫去住一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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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喜欢在宫里，还是喜欢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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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喜欢在殿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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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说的是不含任何歧义的实话，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待在能看见嘉泓渊的地方，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太子殿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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