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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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事变迁，自己变了，解檀光也蛟龙困水，无法挣扎，想到席上解檀光一直维持着虚假笑意如同木头一般的模样，郁闽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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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郁闽意识到有人来了，赶紧换上交际的表情，转头一看，竟是自己刚才还在想的解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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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时无言，一只孤鹤掠过湖面，惊起一阵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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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檀光回神，点了下头，“郁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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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闽有些害臊，同时心里却也松了口气，“驸马也来这里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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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郁闽就暗叫不好。方才在席上，当着栖梧青君的面，大家称呼解檀光一直用的是“驸马”，但想来解檀光私下里并不会喜欢这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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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闽从小没被教过这些东西，按郁氏的设想，他就不需要懂什么人情世故，最近他才照猫画虎地学起来，总是缺一些、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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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檀光没有生气，他默默看了郁闽一会儿，开口道，“郁小叔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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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闽心里泛酸，大概是因为自己和解檀光勉强算是亲戚，又和解檀光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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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闽抽了抽鼻子，“我们这样的人，都活在……世家的牢笼里，我以前只是不知道而已，突然看见了绑着自己十几年的笼子和铁链，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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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檀光没有回应，郁闽继续说，“如果连自己的喜好和性情都是刻意引导设计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了——我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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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檀光依旧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湖里，郁闽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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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问，“解檀光，你分得清自己喜欢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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