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撑在硬实地板上的手臂一点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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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疯了，他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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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落下，殿内响起沉闷的动静，不像春光暖室，而是两个溺水的人在疯狂挣扎，想将对方托上去，却一起沉入更深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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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风袭室卷珠帘，一夜急雨催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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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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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再次恢复意识，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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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躺在配殿的地板上，但身上盖了锦衾，窗外一片漆黑，雨应该是停了，殿里点了灯烛，嘉泓渊侧身坐在烛火旁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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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悄无声息地睁开眼，没有发出一丝动静，默默观察嘉泓渊俊美无铸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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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烦心事，他只有在陷入最艰难的陷阱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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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脑海里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结合此时的情景、身体的感觉与秘药的效果，他的大脑先一步得出结论，伪装绵长的呼吸瞬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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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泓渊突然转头，十六看见他映着烛火的漆黑眸子，眸中倒映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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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每一寸身体都在无声颤抖，一股生涩的酸痛的感觉从心底钻出来，顺着肠胃呕出心肺，比最难熬的训练还让他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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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思考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来不及细细体会，只想马上恢复到熟悉的状态，把一切都掰回正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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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拼尽全力瞬间撑起身体，手抓着锦衾裹在身上，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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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办事不力，冒犯圣驾，请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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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泓渊伸出的手默默停在半空，他低头看着十六的发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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