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周宇宁斜眼一瞥他,“你有意见?”
“小的不敢。”程砚初一秒认怂,赶紧给炸猫儿顺毛儿,没忘讨价还价,“那你都叫他孟孟这么亲近了,是不是也该给我换个亲近点儿的称呼啊。”
老是“班长”“班长”的,普通同学叫他也是“班长”,老婆叫他也是“班长”,这丝毫听不出来亲疏之别嘛!
比起“孟孟”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宇宁不接他的茬儿,只磕着瓜子问:“你刚才跑去哪儿游魂啦,跟你说话都不理。”
“哪有不理,”程砚初忙说,“我都听着呐。”
只是根本没法附和,这次坐火车跟他们当年去星海那次哪能比。
那次是出门玩儿,从他们那儿到星海火车只用一宿,一宿的硬座尚且坐得他们腰酸背痛,更何况这次是从南到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一天两宿三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啊!
还赶在过年这个节骨眼儿,车上人挤人,更加难熬。
他原本打算的是趁假期留校外面打工赚点儿路费,跟宁宁坐飞机舒舒服服地回去,宁宁还没坐过飞机呢。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赚到手的钱愣是没够两张飞机票。
何止没够飞机票,连退而求其次的两张卧铺票都没够。
程砚初生平头次如此痛恨自己,怎么赚钱的能力这么差!
连给老婆买张飞机票都做不到!
宁宁打上火车后还怕他心里难受,一直作出兴奋雀跃的样子,好像想方设法维护那些没用老公面子的贤惠老婆一样,更让他心疼愧疚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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