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名师高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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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目送他离开之后，施施然回书桌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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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以为这位新上任的陶大人只是位胸无点墨的败家子，没想到真到了审案时也能用点儿计谋，甚至还引得顾射上门来寻，怕是有几分不寻常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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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他就旁敲侧击地提点他一点，也省得每过几月就要换一任东家这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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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间，陶墨踌躇许久，终于忍不住对老陶提及想去拜访顾射和卢镇学之事。他将王鹏程对他分析的厉害关系一一道来，言明自己是因为没有内院操持，才不得不与两位先生的高徒拉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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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听完，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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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不禁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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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可曾想过，”老陶缓缓道，“添一位少夫人操持内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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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心头一惊，“你知道我对女子……不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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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听他结结巴巴，便道：“陶家总要留一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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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低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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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也是老爷临终前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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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一旦搬出“老爷”两个字，陶墨便蔫了，讷讷道：“我要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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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守孝是应当的。”老陶道，“只是少爷守孝不该让人知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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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愕然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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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律法，守孝期间不得出仕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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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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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道：“除非皇上夺情，不过少爷怕是用不上这一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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