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名师高徒（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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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陶大人。”称呼的前后之别，足可见他心中二人的先后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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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拱手道：“佟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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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敷衍一笑，冲着顾射道：“还请里面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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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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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座，确是顾射坐于陶墨的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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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也不以为意，反以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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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等下人奉上茶，才试探道：“不知顾公子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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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陶大人昨日来我府中，想要为佟姑娘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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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脸色蓦然一黑。这件事门房已经禀告于他，他原以为棺材下葬，此事作罢。不想陶墨竟然找了顾射一同上门，难道真是不验尸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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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免踌躇起来。打发陶墨容易，只是这个顾射……却是不可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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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忙道：“现在无须再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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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淡淡道：“是何令大人手下留情？”此句其实分外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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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是我鲁莽。未收蔡丰源的供词，便莽撞前来，还请佟老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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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见他服软，脸色一缓，道：“好说好说。只是不知这位蔡丰源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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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是佟姑娘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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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脸色又是一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