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名师高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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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猛然甩开他的手，回手就是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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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响声疾厉，震得整个厅堂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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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慢慢吞吞地爬起来，小声道：“佟老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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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爷愤愤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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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努力挺了挺胸道：“凡事好商量，莫要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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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商量？”佟老爷咬着牙根冷笑，“小女已死，还怎么商量？若当初他肯上门求亲，我佟家也断不会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可怜我三十得女，疼如珍宝，却落得老来膝下后继无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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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丰源肿着半张脸，嗫嚅道：“我只是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风光迎娶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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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佟老爷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说的风光就是英红为了你假作泼辣，吓退上门提亲的人？还是她宁可堕胎也不肯透露出你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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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丰源脖子几乎要锁到肩膀里去，“我，我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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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佟老爷伸出手指戳着他的鼻尖，“一句不知，就可以白白断送英红的性命吗？你可知英红为你付出了多少？哪怕是……她也不曾有半句怪责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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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丰源张大眼睛，却已无泪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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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蹭到顾射身边，悄声问道：“如今，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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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悠悠然道：“大人处理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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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陶墨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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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见义勇为。”他指的是他猛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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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羞涩道：“身为本县父母官，这是我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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