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祸不单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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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小甲还待说什么，但顾射冷冷道：“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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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陶墨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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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上车之后，也不安稳。不但拼命将身体缩成一团，而且还要小心，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碰触到车厢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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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顾射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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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受宠若惊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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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可是蔡丰源？”顾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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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眼中因顾射贴心大的举动而明亮起来的眼眸又黯淡下来，“正是。”明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不想短短时间内，就变成一具不识人间爱恨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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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突然冒出一句，“他也是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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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但佟姑娘若是地下有知，一定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而非追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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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他纵然活着，也将活在自己的懊悔之中。与其如此，倒不如一死百了，以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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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可如此说。”陶墨难得反驳他道，“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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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见他说得满面感慨，撇了撇嘴巴，却是不再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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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掉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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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顾射不再言语，只是慢慢地喝着茶，心中懊恼，悔不该与他争执，几度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掀帘看床窗外。不看不知晓，一看去让他一惊道：“我们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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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顾射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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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脸颊一红，表情却是欢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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