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祸不单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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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少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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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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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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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然后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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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本不是什么光彩事，兼之新春将至，佟府这桩喜事办得极为隐秘。陶墨和顾射也是事后收到佟府送来的红蛋方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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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谈阳县完全沉浸于贺新春的洋洋喜气之中，佟姑娘也好，蔡丰源也罢，俱被抛诸脑后，再无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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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却渐渐冷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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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陆续回家，除了两个无家可归的，至大年夜，县衙中竟只剩下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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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将留下的两名仆役叫到厅中，为他们另开一席。虽是两桌，却比三个人要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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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吃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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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和郝果子知他想起陶老爷，都是使劲解数逗乐。仆役原先还有些拘束，后来黄酒上头，也顾不得东家不东家，都放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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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被他们笑闹了几次，总算展颜，跟着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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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两杯下肚，他便不分东西南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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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与那仆役也不胜酒力，一个个坐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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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见五人已去其四，一人守夜无趣，只好打发他们踉跄着脚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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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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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再开时，已是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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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起时，已是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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