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居心叵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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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他不宜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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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虽说陶墨也算顺了他的原意，但这缘由实在让他“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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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土唬得连连点头，“那一日，我爹咳得厉害。我就背着我爹来县城看大夫，但是走到半路，我爹就不行了，脸色蜡白蜡白的，我怕他赶不及到县城，半路上就……就……”他双目湿润，啜泣道，“我当时啥都想不出来了，看到旁边有辆马车，车上又没人，就想着先救人，大不了救完再偷偷送回来。后来我把我爹放上马车，才发现这马车漂亮得像，像……花一样。我猜是顾公子的马车，但我爹眼看着就不行了，我啥也没敢想，就，就驾着马车去了县城。我知道顾公子是城里的大人物，不敢进去，就把车丢在外边。我想着，也许就被人发现了。顾公子找回了车，大概就不计较了。如果没发现，我就偷偷地再送回去。谁知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官差。我怕得要命，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爹没了，我，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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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一片寂静，只闻他一人的伏地嚎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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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兀自唏嘘了一番，转头想提醒陶墨继续审案，却只看到他正趴在案头悄悄地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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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堂下一暗一明哭得欢，案子反倒搁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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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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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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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一愣，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往堂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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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卢镇学穿着一身暗红长袍，施施然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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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暗暗皱眉，提醒陶墨道：“这是公堂，闲杂人等不应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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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点点头以示明白，转头对卢镇学道：“你来公堂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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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恨得想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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