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来者不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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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计笑容僵住，眼睛直往掌柜的方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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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掌柜刚才就出来了，正站在门边观望，看顾小甲和店伙计一同将目光投向他，不好再赖着不动，赶紧赔笑着上前道：“这夜都深了，陶大人想必都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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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见顾射没动静，更加大胆，嚷嚷道：“急事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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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两边都不敢得罪，又吃不准这急事究竟有多急，便道：“不如请顾爷在这里稍作等候，我上去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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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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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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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就看到顾射进门，跟着掌柜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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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计吓了一跳。他以为来的只有顾小甲，不想顾射竟然亲自来了，想去拦人，又没这个胆子，只好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道：“顾，顾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说一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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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原本走得就不快，听到后面的说话声，立刻回过头来，看到顾射也是一惊，忙道：“顾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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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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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犹豫了下，便转身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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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谈阳县这个地方，讼师就是营盘，县官就是兵。他宁可得罪县令，也不敢得罪讼师。反正真得罪了县令，他也能找讼师出头。要是得罪了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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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右手边倒数第二道门前停下，转头看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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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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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便抬手要敲门，倒数第一间房门咿呀一声打开，老陶走出来，明知故问道：“顾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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