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来者不善（八）

道：“东家以后要倚重他之处甚多，平日该多走动走动才是。”他与陶墨相处久了，慢慢摸熟了他的脾气，知道他并非口是心非装疯卖傻之人，而是真的过于坦直，思虑不周，初时印象不佳而事事幸灾乐祸的他渐渐成了与老陶异曲同工的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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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连连称是，暗暗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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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侧头看了金师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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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莫名一惊，觉得顾射刚才那一眼大有深意，却又品不出这深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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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再度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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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也不再随意开口，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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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停了两次，将近傍晚终于到了邻县。由于一路颠簸劳累，所有人进了客栈就匆匆回房休息，陶墨的游玩计划自然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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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开堂，陶墨等人都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然后混在百姓之中旁听。饶是如此，他们这一群依旧引人注目。原因无他，顾射虽然没穿狐裘貂袄，但一身风华傲立人群，如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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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原本看顾射个子高，想让他挡住自己，以免被邻县的师爷认出，谁知不站在一起还好，站在一起却是暴露的更快。他看邻县师爷投来的疑惑眼神，便知他已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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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师爷没说什么，正值邻县县令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他很快将头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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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被带上来，却不是众人所想的那样伤痕累累，看气色，竟是不错，对县令提出的各种问题也是一一回答，极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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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墨心中应该是一场唇枪舌战的官司居然就在两人一问一答中诡异而平静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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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师爷拿出状纸让樵夫画押，他也不曾有丝毫犹豫，就好像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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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很快审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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