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新仇旧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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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道：“这便好。他可透露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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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风紧得很。”金师爷慢条斯理喝了口粥，才接道，“不过口风再紧也没用。只要有风，我就能听出味来。他让我不必担心此案，说是上上下下毫无疑点，定能定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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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冷笑道：“放屁。这样还叫毫无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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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金师爷冲他一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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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接话道：“毫无疑点是虚的，上上下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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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桑小土悄悄问郝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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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道：“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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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皱眉道：“莫不是连刑部都打点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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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道：“何必打点刑部？只要打点好通着刑部的关系，这就算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再说，樵夫是自愿认罪，再清楚明白不过的案子，就算没打点，以刑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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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沉下脸道：“这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睁一只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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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道：“东家是新官上任，见过的案子少。刑部是什么地方？天天听得看得都是大案，他们手中多的是灭门惨案。一条人命与满门几百条人命相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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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下意识地反驳道：“话不可这么说。一条命也很珍贵的。”他说完之后，又自觉反驳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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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顾射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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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眼睛一亮，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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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长叹，“可惜，天下做如此想的官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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