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新仇旧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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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过官司？”顾射微讶。还以为一锤先生与林正庸在堂上都未逢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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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苦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同你一样，诸事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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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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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道：“你在林正庸那里也碰了钉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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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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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嘴角微露得意。虽然熟知顾射性格，但看他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去找自己的对头，心中仍有几分不爽快。他似笑非笑道：“我早料到了。那人既然来找我，当然也有本事能让林正庸闭嘴。不然他找我也无用。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讼师可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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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不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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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道：“你不想上，我又怎么会强人所难？谈阳既称为讼师之乡，人才济济，又怎么会真的找不出一个人来？”他见顾射隐隐不耐，识趣地揭晓谜底，“我指的是……卢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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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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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镇学虽说是林正庸的得意门生，但这几年已经渐渐脱离林正庸，准备自成一派了。他的背景深厚，又急于成名，眼前这个大好时机对他来说最合适不过。”一锤先生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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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不怕你的恩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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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笑得别有深意道：“欠他的情与承他的情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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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顾射淡淡地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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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先生突然道，“我曾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不想，竟也会因人而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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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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