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新仇旧恨（四）

正好就驴下坡，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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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坐在他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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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老陶的面容与陶老爷的重叠起来。记得年幼时，他生病，父亲也是这样坐在床边照看他。他自幼失恃，父亲也未再娶，至六岁之前，他的衣食住行一应有父亲亲自把持。只是后来父亲生意越做越大，才不得不交给旁人。饶是如此，父亲也是经常垂问，不曾冷落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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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种种，陶墨眼角清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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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皱眉道：“很难受吗？再忍忍，郝果子很快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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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墨答应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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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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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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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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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迟疑地看了陶墨一眼，松口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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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顾射清雅的身影出现在陶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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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陶墨低声道，“你莫要靠近，免得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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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目光朝老陶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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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道：“我是习武之人，身体自然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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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慢慢走近，淡淡道：“我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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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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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走到床前，低头看了陶墨一眼，伸出手，按在陶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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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红通通的脸更是红得要烧起来。明明郝果子和老陶都摸过他的额头，却偏偏没有顾射这般让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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