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先发制人（六）

阵后怕从心底窜起来。他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少爷和他的交情不错，看在少爷的份上，顾射应当不会对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太过于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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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便是。”老陶一脸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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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感叹道：“不过谁能想到，他居然是顾弦之，顾弦之！啊，我若是能得到他的只字片语，岂非终身受用无穷？”那些出名已久作古更久的名师大儒他是无缘得见了，但能够见到当代第一才子，他已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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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见他兀自沉醉在自己的成功之中不可自拔，也懒得搭理，径自往下走。刚走两步，就看到几个衙役模样的人前呼后拥地送一个人进来。那人虽神情萎靡，却掩不住眉宇之间一股纯净之气，不是陶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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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陶激动地迎上去。虽然猜到知府亡羊补牢，为了讨好顾射必将人送回，但猜到到底不如亲眼看到这般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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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蓦然一个激灵，立刻转身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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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到他也是一阵激动，当即跑上前，看看老陶又看看郝果子，问道：“大家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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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嘴角一僵，眼睛余光朝他身后的衙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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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面色讪讪，忙上来对陶墨一阵嘘寒问暖，显是来之前已被提点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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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被问得莫名其妙，只能一个劲儿地答道：“好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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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皮笑肉不笑道：“此时问起，是否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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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自是懂得他的言下之意，道：“诸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必不会计较小人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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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看他眼熟，想了想，才忆起眼前这两个人正是今日为顾射杖刑的执行之人，心头一阵冷笑，暗道那个知府果然好手段，先释放陶墨示好，再用这两个衙役来探一探他们的态度。若是他们对衙役态度僵硬，显是记仇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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