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先发制人（七）

nbsp;顾小甲猛然转身，瞪着他道：“我家公子是被陶墨连累才受伤的，你承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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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反驳道：“怎见得是连累？明明是你家顾公子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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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眼眶一红，道：“我家公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以前夫人让他练武，他也不愿，更何况现在伤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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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顾小甲咄咄逼人，郝果子还能针锋相对。如今他掉眼泪，郝果子反倒说不出斥责的话来了，面色僵硬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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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听了这几句，摸清了大致的来龙去脉，道：“顾公子乃是当世公认的第一才子，他的一举一动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是非对错，他心中自有杆秤，哪里容旁人置喙？”他这番话明着是在褒顾射，暗地里却是贬顾小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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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在顾射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也机敏伶俐，如何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立刻哼哼两声道：“公子聪明归聪明，到底是血肉之躯。他平时又养尊处优，哪里挨得住这样的板子？偏偏有些人明明知道，却选择袖手旁观。”火势殃及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默不吭声的老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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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没理他，眼睛从进门开始便只看着陶墨，此时道：“少爷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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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急道：“少爷说他不想当官了，你快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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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看向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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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缓缓抬起头，眼睛依稀残留着几分迷茫。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低声道：“顾小甲说得对，我文不成武不就，根本没有当官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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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斥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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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陶墨和郝果子头一回看到老陶这般严厉，一时都有些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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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道：“自古世袭的是爵位，是皇位，我从未曾还有世袭的官位。金师爷，你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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