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后发先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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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怔了怔，心里头又是委屈又是难过，顾射改变主意显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顾小甲的话。溢到喉咙的辩解之词对着顾射冷然的面色又缩了回去，只剩下满嘴的苦涩，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转过身，缩着肩膀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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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正自得意，却听顾射淡然道：“今夜你不必在外间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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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一愣道：“那我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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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客栈总有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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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得意忘形，又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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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外头便有纷乱又压抑的脚步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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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打起精神，对矗在床边可怜兮兮的顾小甲道：“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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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瞪大眼睛，“公子，你的伤还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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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没伤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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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见他脸色不愉，只得扶着他跪坐起来，看着顾射的眉头因痛楚而皱成一团，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对陶墨的厌恶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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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好不容易靠着顾小甲的扶持将一只脚放下地，就听外头响起怯生生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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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和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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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听得心头烦躁，又不敢放肆，只能对着门叫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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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立刻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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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会儿，顾射站在床头，穿好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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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看顾射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低声道：“公子，不如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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