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后发先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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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以为他反讽，顿时有种吃了一只苍蝇的感觉，半天才干笑道：“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陶大人何必耿耿于怀？倒是连累顾公子平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唉，还请陶大人代为美言。”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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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突然退后两步，拱手道：“时辰不早，还请两位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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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的东西就这样曝露在半空中。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收敛表情，面不改色地收起东西，跟着拱手道：“多谢陶大人相送。”说着，与柳崇品一同转身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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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听着他们脚步声越走越远，舒了口气，转身回顾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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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正在努力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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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他辛苦，立刻上前扶住他，担忧道：“你要什么，我替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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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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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从刚才便注意到他穿了外衣，想起他之前还曾不愿见自己，想必见这帮大儒更是勉强得很，心里越发愧疚，低声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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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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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轻手轻脚地替他将衣服脱下来，扶着他的胳膊重新趴下，然后将衣服挂好，回头再看，顾射已经调整了个姿势，转头朝里，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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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不痛？”陶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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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良久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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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又问道：“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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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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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帮他盖好被子，“你歇息，我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叫我。”顾小甲被他们请去看画，顾射便没了使唤的人，因此他主动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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