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后发先至（三）

如天兵般冲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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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小甲站在他面前，怪异地低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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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半梦半醒，揉了揉眼睛道：“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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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顾小甲脸色一变，“是不是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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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眷恋不肯离去的睡意被他吼得一干二净，忙站起身，摆手道：“他很好。我是怕弦之有什么事没人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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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眉头微微松开，“干嘛不进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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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小声道：“弦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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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觉得古怪，狐疑地瞄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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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趁门开的那一刹，拼命伸长脖子往床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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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里屋与门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只能看到床下半截鼓起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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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回来了。”顾小甲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发现顾射正张着眼睛看他，目光清冷，哪里有半分睡意？他愕然道：“公子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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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不答反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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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法厚重。章子书。”顾小甲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们想得什么，成天以仿冒公子的画作为乐。无聊透顶！偏偏外人一个赛一个的蠢，说了还不信。那个斋主竟然还说公子是假冒的，简直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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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他不信并非他真的不信，而是不甘相信，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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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被绕得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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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镇店之宝是仿作，传出去有损商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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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道：“难道掩耳盗铃就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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