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后发先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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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完完全全地怔住了，“顾相爷？你是指皇上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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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亲信，百官之首。”金师爷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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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脸色由茫然渐渐转苍白，半晌才道：“那是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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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比了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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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嘴唇抖了抖，笑得极不自然，“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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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觉得像得很。那样的气度，那样的讲究，还有那样的高傲。金师爷没有点破，轻声道：“我离家这么久，也该回去一趟，明早再过来，东家若没什么事，还是早点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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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墨无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呆呆地走回书桌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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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西落，光渐渐黯淡，渐渐从屋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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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郝果子打着灯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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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推开门，用灯笼随意照了照，正要走，突然又回转身，小心翼翼地将灯笼往书桌的方向凑了凑，低声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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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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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拍着胸脯，“少爷，你明明在，为何不出声。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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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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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用晚膳了。”郝果子将灯笼拿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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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你知道顾弦之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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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道：“不是顾射吗？不过说起来，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顾弦之。堂堂相府公子，天下第一才子！我当初还……咳，幸好他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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