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后发先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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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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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枝头，依稀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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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取了件披风来，盖在顾射的膝盖上，“公子，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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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手指在杯子上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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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顾小甲朝屋檐上屋檐下张望了好几眼，“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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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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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瞪大眼睛，“谁？”自从顾射挨了板子之后，他就有些草木皆兵，唯恐一眨眼，顾射又负了伤。他不止一次提议要请几个护院坐镇，都被顾射驳回。如今大半夜竟有人旁若无人进进出出，看来是非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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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不答反问道：“去海外的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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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呆了呆道：“偶尔接些小生意，行不远。只要公子一声令下，即可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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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摸着杯子的手指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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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试探道：“莫非公子打算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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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沉默了会儿，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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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极少见顾射如此心神不宁，似是为某事所困，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他见顾射没反驳，又进一步问道，“与陶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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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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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眼珠子一转道：“是否是许小姐请媒婆上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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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桩婚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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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看着顾射脸色，斟酌了下道：“以许小姐的家世出身与陶墨也算是门当户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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