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后发先至（八）

“……”顾小甲整个人僵住，半天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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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掀起披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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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猛然大叫一声，指着顾射，手指颤若筛子，“公子，你你你……怎，怎么会……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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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已知晓了么？”顾射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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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瞠目结舌。他虽然感到些许不对劲，却从未这样往深里想啊。但看顾射气定神闲，仿佛早有所料，他不由问道：“公子，那你是……何时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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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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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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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之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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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顾小甲却是不敢说，只能旁敲侧击道：“那公子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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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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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负手，顺着走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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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顾小甲一人对着月下树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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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说待定倒不是敷衍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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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墨出现之前，他已寂寞太久，久到以为寂寞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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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之前便察觉自己对陶墨另眼相看。正因察觉，因此他乐见陶墨天天围着自己打转，甚至破例出手帮陶墨几个小忙。真正令他惊讶的是在覃城，当他得知陶墨被捕，心中竟闪过极致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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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愤怒远远超过他的认知，本不该出现在一个非亲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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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不得不承认，陶墨于他的意义，原本他所认为的更深刻。于是独上公堂，甚至不惜以身受刑，以换取陶墨万无一失地平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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