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姻缘我定（六）

顾射道：“你在凌阳王府供职多年，早已被视为凌阳王的心腹。你以为天下之大，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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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伸出手指，在胡子上轻轻一抹，别有深意道：“我离不开凌阳王府，并非天下无我容身之处。只因为天下之大，却只有一处能容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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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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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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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恍然大悟道：“你对凌阳王果然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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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手指微僵，无语半晌，决定收起兜兜转转的心，直接将话引入正题，“黄广德手上的那匹马的确是凌阳王送给他的。哦不，应该说，是我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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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满座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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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顾小甲喃喃道：“你和他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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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他狼狈为奸？”岳凌撇嘴道，“说起来，那匹马只是一份回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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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啧啧两声，“还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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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拿起茶杯，将杯中连水带茶叶一起倒在地上，然后在桌上一放，对顾小甲道：“该换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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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磨着牙，拿起杯子忿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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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干咳一声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黄广德说起来算是半个凌阳王府的人，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他是两年前主动找上门来投靠的。那时王爷与皇帝的嫌隙还没有这样公开，他自以为投靠了王爷就可以飞黄腾达，便送了三次厚礼，还附带了三封一听就让人鸡皮疙瘩满地乱掉的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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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欣赏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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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道：“我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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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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