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安居乐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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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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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被勾破一处。顾小甲狼狈地扯回衣服，哼哼唧唧道：“郝果子能的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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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回头看郝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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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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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摇摇头，跟在顾小甲身上慢慢地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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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跟在他的身后，动作缓慢，但是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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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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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深路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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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墓前，除老陶之外，几人都有几分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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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射的外袍也被割破了几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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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将香炉、祭品一一摆好，又将香点好，交给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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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接过香，也不顾地上碎石尖利，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对着墓碑连磕三个响头，“爹，我当上谈阳县的县令了，还处理了几桩案子。如今才知目不识丁之苦，不通文墨，不知典律，连公文都要师爷帮着念……爹，老陶已经搜集了很多黄广德罪证，希望爹在天之灵，能够庇佑我们能早日将他绳之以法。”他手臂轻轻颤抖着，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中，缓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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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抬手帮他拿掉额前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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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抓着顾射的胳膊，对着墓碑微笑道：“爹，这是顾射顾弦之，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我，我和他成了亲……”他声音渐轻，顿了顿，又开口道，“他教我识文断字，虽然晚了些，但好过一辈子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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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从老陶手中接过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上，又跪下磕了个头。“我会照顾他的。”他双目直视墓碑，坚定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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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侧头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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